不过那些信徒身边的家人依旧存在。

因为这是玉玺的力量，与新世界无关。

所以娜娜的父母，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儿依旧失而复得。

或许，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众人忍不住下意识往前看去。

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站在山林中，显得那么无助与茫然。

教主已经衰弱到了极点，玉玺的力量也自毁了一部分，动用这样庞大的力量，反噬已经粉碎了他的生机。

他眼神中满是悲伤。

至于愤怒，他已经没力气愤怒了。

几十年的谋划终成一场空，人生就像是白活了一场。

他缓缓的坐下，动作非常缓慢，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哪怕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几乎要累死一样。

大家都看的出来。

他活不了多久了。

哪怕一阵稍大一点的风，可能就会把他吹倒摔死。

虽然这个人堪称十恶不赦，是害死了无数人的罪魁祸首，但是对一个如此凄凉的将死之人，骂人的话，大家倒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众人互望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方镇身上。

因为方镇估计是最熟悉这个人的人了。

方镇想了想，然后走上前去。

教主艰难的抬了抬眼皮，他的双眼已经浑浊到了极点，整张脸惨白布满了褶皱，就像是漏气的皮球。

“方.....镇？”教主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是我。”

教主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却没有力气。

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将死之时，身边却是这个人。

“别想太多，我还没圣母到来给你收尸，更没兴趣知道你喜欢土葬还是火葬，我只是来确定你死去。”方镇缓缓说道。

教主像是没听见一样，精神越来越差，声音也越来越小。

方镇蹲下身子，盯着对方。

从那颤抖干瘪的嘴唇上似乎可以读出几个字——“我不甘心。”

是的。

怎么能甘心呢。

本来都成功了。

他差点创造了前无古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