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但此刻脸上表情还好，努力装作平静，只是情绪看着依旧不高。

赵凯瞅了顾徐之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旁边的宋曼玲，将陈友德想见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时隔那么多年，他又一次看到顾徐之。

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要老了太多，头发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想到他和宋曼玲现在又都是单身，他心里就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这家伙，不会对曼玲还有什么想法吧？

赵凯越想越觉得不爽，看顾徐之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警惕和不悦。

他手里捏着烟，烟瘾犯了，特别想吸一口，但目光触及不远处的宋曼玲，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烟点燃。

“我可以见见他。”

顾徐之并没有注意到赵凯那复杂的眼神，他沉吟片刻，便直接点头同意了。

只是见一面而已，他也确实想知道，陈友德费尽心思要见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第二天。

顾徐之就去了关押陈友德和秦琼玉的看守所。

赵凯提前打过招呼，他直接就被带到了陈友德所在的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桌子对面，坐着的就是陈友德。

才过了几天，陈友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完全变了个样。

身上原本还算体面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看守所统一发放的囚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脸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憔悴得厉害。

看到顾徐之，他原本失去神采的眼睛才终于亮了一下。

“噗通——”

在顾徐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友德自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