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顾家的养女，她也是自己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存在，自己连跪在她脚边都不配。

可现在，她柔软的身体却依偎在自己怀里，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顾徐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

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看向顾徐之的目光带着蔑视。

他立马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水，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异样的情绪。

在这之前他还想着顾徐之命太硬，居然没死在农场里。

这会儿他又觉得人活着更好，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孩子都拿捏在自己手里，这种心情一定很痛苦吧？

肯定就像自己当年在顾家时一样？心中满含着不甘，却无能为力。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想必刚回来还不习惯，人生地不熟的，京市这些年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我现在虽然也不算多了不起，但一些小事还是能办到的，你千万别客气。”陈友德放下茶杯说。

他咂吧咂吧嘴，感觉今天的茶水有些不一样，好像带着一些糖味和奶香味。

但他现在心情好，也没有多在意。

“变化确实挺大，很多地方我都不认识了。”顾徐之笑笑，并没有接他要帮忙的话。

“是啊，物是人非了，以前认识的人大部分都不在了，就说以前跟顾家相熟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现在还有几个？几乎都不在了，要不说世事无常呢，现在都是人民当家做主了，怎么说来着？翻身把歌唱是不是？”

陈友德像是真的跟故人聊家常，脸上的笑容却很是张扬。

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