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办公室里。”
霍爵深再不言语,等两人擦肩而过时,小助理才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上面的血染在衣袖上,看着很是恐怖。
小助理细细计量,这要是献血的话,得多少毫升了?
霍爵深和简染没有一个人知道小助理心里的调侃,她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椅子上的陈隽珂以为又是他那个调皮的小徒弟,直接就开嗓,“说了你多少回,进来之前先敲门。”
还没等抬头,就看见眼前的椅子上直接坐下来一个人影,陈隽珂瞬间反应,有可能是病患了。
这一抬头,刚好就听见霍爵深着急地说:“快给小染看看脚踝,是不是很严重。”
陈隽珂看着坐在霍爵深大腿上的女人,直呼辣眼睛,“你们这两人能不能不要来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看病就好好看,哪有这样秀恩爱的?”
简染被这样一说,脸色更红了,直接按着霍爵深的肩膀想站起来,下一秒却被一双大掌紧扣住腰,又拉回去。
“怎么看不是看?”
霍爵深下巴一抬,神情戏谑,根本就没把陈隽珂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有点嘚瑟的味道。
唉,也就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伤害他了。
陈隽珂摇摇头,佯装无奈地从座位上起来,边挽起衣袖,边走到两人面前,蹲下来,查看简染的伤势。
过了几秒,他起身,云淡风轻地开口,“就是扭到了,也没红肿,过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简染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在霍爵深的腿上赖着,不管不顾地还是径自站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见陈隽珂明显紧张的声音,“爵深,你手怎么回事?”
刚才被简染挡着,陈隽珂没看见,他赶紧上前,将霍爵深的衣袖一把撕开,那凝神的模样既认真又严肃。
霍爵深是因为简染受的伤,一见陈隽珂这幅模样,她瞬间站在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已经是他为了她几次受伤她都不记得了,一时间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一扯开才看见伤口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深得多,陈隽珂仔仔细细地消毒,霍爵深如实相告,“夏雯馨惹的事。”
“她?”
陈隽珂有些气愤,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加重,“如今爱而不得的女人都这么恐怖吗?”
这可是一句大实话,联想到夏雯馨和余子蔓这两个人做的事,真是一个比一个疯狂。
不过想想余子蔓和陈隽珂两人的关系,简染却是一句附和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抿着嘴,慢慢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看着他给霍爵深上药。
空气突然安静,陈隽珂自然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他不以为意地勾勾唇,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悲伤,只是有些惋惜和遗憾,“都过去了,你们不用担心。”
霍爵深看着低着头一丝不苟给自己缠纱布的男人,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他转开话茬,拧着眉一本正经地问:“我这伤是不是得住院观察观察?”
陈隽珂一愣,包纱布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迎上霍爵深的目光,会心一笑,眼里露出揶揄,“是啊,毕竟匕首不太干净,先住一段时间看看吧,免得感染。”
简染知道这么深的伤口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可是没想到霍爵深这一住,竟然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精心地照顾着他,两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升温,虽然不太明显,可一个月出院时,已经今非昔比了。
最后夏雯馨也没能再在俪城待下去,她曾哀求楚云逸跟她一起走,被他断然拒绝,两人也彻底结束。
许久不见简染的柳清帆吵着要见简姐姐,柳澄西说等到他生日的时候就带他去见她,高兴坏了的小家伙并没有意识到,因为生日在冬天,所有还要等待很久。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期待吧,柳澄西也相信有一天,自己的母亲终究会愿意来见他们的。
时间对有的人来说是良药,对有的人来说却是苦药。
苏培最后退出了这场不属于他的角逐,秦冉和苏萧的感情与日俱增,最后火速同居。
蓝子凛在美国继承了自己父亲的事业,偶尔才回俪城来看看大家。
陈隽珂还是老样子,时而忙碌时而清闲,但他更希望自己的时间拥挤一点吧,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伤心的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