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还是加上了这个名字。
慕星遥莞尔一笑,低眉顺眼:“知晓了,容予哥哥。”
宋容予刚一走到软榻前,屋里的红烛就熄灭了。
他扭头:“这是做什么?”
“屋里点着烛,外头看的一清二楚。若是祖母派人候着,一下就看出你我分床睡了。那容予哥哥的胳膊,就白受伤了。”
慕星遥说完,贝齿轻轻咬住了唇,朱红褪成了惨白。
这是在慕家班时,一个擅长仙人跳的姑姑教的,再硬的男人耳根子都软,得顺毛捋。
果不其然,宋容予闻言,反而还安慰她:“还是星遥细心,早些安置吧。”
月色微凉,少了一盏烛火,院子里的光却更亮了。
慕星遥看着一抹倩影离开了院落。
多亏了阮倾城前世的嚣张,让慕星遥知道,宋容予在新婚之夜的出现,是她阮倾城大度的劝说,要来给自己交代。
不知道刚刚宋容予捂住自己嘴唇时,那影子挨得够不够近?
迫不及待吹灭的红烛,久久未出房门的男人,会不会令阮倾城心焦?
反正,慕星遥睡了一整宿的好梦。
至于另一个男人——
皇城之内,勤政殿。
商凌傲刚泡过冰水浴,只穿了一条松垮的丝质裘裤,上身光裸,发尾沾湿的水珠,从线条明朗的薄肌表面划过,遇到陈旧的几道剑伤,突兀地改变了方向。
子时已过,殿内依旧烛火通明。
书桌前的地上,挨挨挤挤跪了不少的暗卫,还有他那聪明能干的大内总管。
“人找到了吗?”
商凌傲朝着龙椅走去时,对墙上悬着的一柄宝剑起了兴趣,嘶啦一声,拔出利刃,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烛光摇曳,剑光快得像是能斩断光阴。
剑锋在一众人跪着的地面前划过,大内总管明海手里紧紧握着的拂尘,刹那间就秃了脑袋,断成了两截。
咚!
明海磕了个响头:“奴才有罪!花朝节上的贵女们,都找过了。没,没……没找到人。”
“你一张张脸看过去了?眼睛瞎了?”
明海头埋得更低:“那倒没有。陛下已给城中适龄的贵女都赐了婚,奴才打听过了,没听说有人悔婚。都那样了……奴才想着,该是成不了亲了吧?”
“那样是哪样?朕是什么脏东西吗?碰了就不行了?”
哐当!
宝剑砸到了明海的面前,利刃明晃晃地戳着他的眼睛,吓得人都要摔倒了。
“白枭回来了吗?可查到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