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盯着安陵容:“你有什么证据?”
“贞嫔、康常在、庆贵人、刘答应等人,这些入宫就在您这里喝了一杯茶的人,有没有伤了子宫,太医还是能查出来的。”
“梦兰花只长在云南府的宜良县,其花有毒,当地人都知道,根本没人敢轻易去触碰。”
“四年前,有宫里人前往宜良县,找了宜良县令帮忙,收集花粉。”
“这件事在当时的宜良县,还闹过乱子,事情不难查。”
“反正进了慎刑司,也没几个人顶得住。至于会不会招出些其他的事情,那可不好说呢。”
[其他的事情]让宜修脸色大变。
“纯贵妃真是什么都敢说。你难道不知道,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安陵容盯着宜修的眼睛:“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想摁死谁就能摁死谁,如今怎会宫权旁落?”
看着宜修脸上的恼怒,安陵容心气儿顺了。
她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一点都不想死,可若是别人非要逼她,那就看谁死的更快!
“莫说我一个有孕的贵妃,若是出了半点差错,皇上必然要追查到底。”
“就算没有身孕,我也不可能毫无准备,就把自己的底牌摆到明面上。”
“皇后娘娘尽管动手就是,我保证弄死了我,皇后娘娘这辈子都甭想再踏出景仁宫半步。”
“反正,我爹娘都没了,我孤苦无依在这世上,死了就死了。用我的命,换皇后娘娘被皇上厌恶终生,甚至死生不复相见,嗯,挺值!”
宜修隐隐觉得安陵容话里有话,就好像她知道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安陵容到京城还不到九年。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骂道:“疯子,纯贵妃你疯了!”
安陵容也不在意宜修的失态。
“皇后娘娘,天寒路滑,臣妾身子也重了。想来您必然会体恤臣妾,免了臣妾每日的请安吧?”
宜修:“你放肆!”
安陵容:“皇后娘娘不同意也没关系,太医们都说臣妾身子不好,皇上必然会为皇嗣考虑。”
“与其让皇上开口,皇后娘娘还不如自己施恩,给自己博个贤名,来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宜修:“安陵容,你怎么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安陵容:“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生下自己的孩子,并无其他所求,臣妾出身低微,对您也没什么威胁。”
“与其盯着臣妾的肚子,或是要灭了臣妾的口,您还不如花些心思,想想怎么把宫权夺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