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时晚睡眼惺忪地睁眼,下意识仰头看了眼吊瓶。

还有满满的一瓶。

很快,她意识到不对,自己怎么动不了?

她僵硬地仰头,发现自己靠在司谦泽肩头,腰上被一只大手握着,他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很严厉。

他垂眸看了时晚一眼,快速说了几句,旋即挂了电话。

“还有哪不舒服?”

他自然地将手背放在时晚额头探了探,发现没那么烫了,微蹙的眉松缓了些。

说话间,时晚能闻见他身上传来的清爽好闻的木香,耳朵微红,尴尬地将揽在腰间的手别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收回的手依旧还能感受到余热,司谦泽手指轻轻扣了扣她放在一边的手机。

“你发了信息。”

“我没发……”时晚奇怪,拿出手机看了眼,看到聊天框自己发的信息,才知道自己发错了信息。

时晚社交不多,在这里只有一个朋友,所以聊天页面经常是她置顶。

而司谦泽的微信是不久加的,所以她习惯性地点了置顶的聊天框,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