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斯言一开始说过,他们是一样的人。
的确,他们都长于逆境,却没有失去本性。他们都奋发努力,靠自己逆天改命。
她不明白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理由被针对、被伤害。
“所以,贺爷爷,我希望您的伤害可以到此为止。”苏蕴看着贺国锋,一字一顿,“要是以后您真的要和他站在对立面,他也一定不会再忍让。”
她说的很含蓄,但是在场之人都能听出她话语内的宣战之意。
以后贺家要是再对贺斯言出手,他不会再被动忍让,而是对主动出击。
他已经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了。
客厅内的气氛伴随着苏蕴话落,而再次沉寂了下来,比方才还要凝重。
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这个时候贺斯言已经醒了,于是苏蕴站起身:“言尽于此,告辞。”
她转身往玄关的方向去,沈子轶接到自家老爹的眼神,立刻跟上。
出门便是一阵寒风,吹散了心头的燥热,倒是十分舒爽。
“女神,你刚刚真的太帅了!”沈子轶满眼崇拜地看着苏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和我外公宣战的人诶!”
苏蕴扬唇一笑:“倒不是我宣战,就是希望他能明白一些。”
事实,摆在贺国锋面前了。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至于能不能想明白,就看他自己的了。
执着了二十几年,也没了中年时候的那种戾气,现在年岁已高,承认自己以前的错误,不是难事。
沈子轶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能想明白。表哥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盼着能被接受的。”
是啊,要是有家庭可以做屏障,谁愿意一个人踽踽独行。
既然他想,那她就帮他努力得到。
到了医院后,贺斯言果然已经醒了,拿着个平板正在看新闻。
苏蕴将平板从他手里抽出来,凶狠地盯着他:“都是病号了,还不老老实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