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硕大,清凉香甜,味道很好。
她伸手去够那个瓷碗。
贺如梅忽然又是一声冷笑,苏蕴的手“嗖”地一下子收了回来。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她没什么好怕的,向来也不喜欢顾忌什么。但是想到贺如梅是贺斯言的姑姑,是对他很好的一位长辈,所以苏蕴对她是有尊重的。
贺斯言弯腰,毛衣肩膀处的线条绷直再松开,那碗蓝莓已经到了她手里。
“吃吧。”这话是头也不抬的贺如梅说的,“人家特意给你留的,护食似的,生怕我们给吃了。”
还不忘附送贺斯言一个白眼。
这个沈子轶倒是可以作证。今天贺斯言过来的时候带了两箱秘鲁蓝莓,然后一颗颗将里边个大饱满的、没有瑕疵的挑了出来放进了这碗里,剩下的歪瓜裂枣才给他们吃。
为此沈子轶还和他吵了一架,骂他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并立志回来之后一定要从那碗里抢几个回去。
只是经历了那么一通,倒是没有抢的兴致了,霜打白菜一样蔫儿啦吧唧地坐在贺如梅旁边,垂头丧气。
贺如梅倒是鲜少见到自己鸡血满满的儿子这么惨,不由得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单身狗被刺激到了?”
沈子轶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更郁闷了。
贺如梅将杂志放在茶几上,端起一边的茶杯,轻饮一口。
苏蕴扫见了打开的杂志内页,不由得伸着脖子多看了两眼。
下一刻,杂志就被贺如梅扔进了她怀里。
“脖子够长了,别抻了。”贺如梅一边饮茶一边说。
苏蕴看了一眼杂志封面,是本时尚杂志,里边不光有当季新款的各大品牌的衣衫首饰,还有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时尚风尚标。
而刚刚贺如梅看的那一页,是旗袍展示页。
而且这风格一看,就是胡氏旗袍店的风格。
苏蕴这才想到,自己的确有好长时间没有去胡氏旗袍店了。就年初的时候接到过胡伯的一个电话,说今年会在街面盘一个大型店面,大概年底可以装修好开业,到时候让她过去看一看。
只是没想到这店面不光做大了,就连杂志都上了。
可是说是发展迅速。
“那家店的旗袍是不错,现在在我们中间很受欢迎。”贺如梅说。
苏蕴知道她口中的“我们”指的是她们贵妇圈里的一众阔太太,眼光高,审美好,自打那次见了一次苏蕴穿旗袍后,便成了胡氏旗袍店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