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已经猜到了这些,所以现在得到确切的消息,苏蕴也没有很惊讶。
她就是心疼易子明。
“怪不得易子明怎么赚钱都不够花。”苏蕴说,“有这样一个父亲,多少钱才够啊。”
那种东西,费用高昂,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吃完饭后,贺斯言送苏蕴去了昨天那个男人说的地址,一个老旧的小区。
“我就不陪你上去了。”贺斯言说,“我和易子明不太熟,他见到我可能会紧张拘束,你好好劝劝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蕴点头,进了小区。
是很老旧的小区,在一个破败的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头顶的电线交错缠绕,黑压压的。
她进了单元里面,上楼。
到了那个男人说的易子明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答。
这门连防盗门都没有装,苏蕴从兜里拿出来的路上买的铁丝,伸进了钥匙孔里,左转转右转转,只听“啪嗒”一声,房门开了。
她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还合着一股子酸臭味,熏得她胃里一股恶心。
她捂住鼻子,踢开了满满散落一地的酒瓶子,进了里边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边的光线,显得昏暗而又窒息。空旷的房间内,一个人躺在水泥地面上,身体都在微微抽搐。
苏蕴疾步走了过去,试探了一下易子明的鼻息和心率,确定他没有危险之后才放下心来。
“易子明。”苏蕴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醒醒。”
易子明好长时间才睁开眼。他眼神迷离意识混沌,费力地看了苏蕴半天,也没人出她是谁来。
他一张嘴,又是一股浓重的酒味。
他撑着地面挣扎着坐起来,又是一阵恶心。他捂着肚子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苏蕴想给他倒杯水,可是她没有见到饮水机,也没有见到水壶。她来的路上路过超市的时候倒是买了一些东西,里边有矿泉水,她打开瓶子,给易子明递到嘴边。
易子明却抬手,将她的胳膊挥到一边。
矿泉水瓶掉在地面上,里边的水洒了一地。
“你过来干什么?”易子明猩红着眼睛瞪着苏蕴,有种难言的狠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