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贺斯言转了话题:“那个被你打了的男生,叫贺玉航,是我小叔的儿子。”
苏蕴点了点头:“这样啊。”
“但是我小叔不成器,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天天出去花天酒地,和一个陪酒女有了贺玉航,那个时候我小叔才十九岁。”贺斯言又道,“我小叔年龄小,又没有责任感,这个孩子当然是养不了的。但是我祖父想要这个孩子,他说这毕竟是我小叔的孩子,是我们贺家的血脉,就给了那个陪酒女一笔钱,让她将孩子生了下来,然后接回了贺家。”
“那个时候我不在父母身边,所以我祖父就将贺玉航交给了我父亲和姨母来养,他是在他们膝下长大的。”
苏蕴这下懂了,她总算知道贺斯言刚才为什么称贺玉航为白瑛的儿子了。
要是照还这么算的话,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儿子。
“贺玉航倒是遗传了我那小叔的性子,喜欢玩,不务正业,现在连学都没有去上,就跑来了京城玩,还闯了祸。白女士听到他出了事,就立刻赶来了。”
苏蕴忽然笑了起来。
贺斯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笑什么?”
“觉得很巧。”苏蕴说,“我称呼唐琳为唐女士,你称呼白瑛为白女士,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像。”
贺斯言同样笑了起来。
可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唐琳不是她亲生母亲,甚至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白瑛是贺斯言的继母,还是姨母。
好像贺斯言那边的关系更尴尬一些。
“上次和沈子轶聊天的时候,他给我讲过你们家的事情。”苏蕴又说,“说你祖父,贺老先生,好像是个比较传统的,甚至有点封建迷信的人。”
上次沈子轶说,贺斯言的母亲因为生他而去世了,贺老爷子便找人过来算命,说贺斯言命格不好,克他们家,所以贺家的所有人,都对贺斯言不好。
“嗯。”贺斯言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的。”
“那……你和你姨母关系怎样?”苏蕴又问。
贺斯言哼笑一声:“无所谓什么关系不关系,我小的时候她的确对我很好,但是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她虚伪,不喜欢她。果然,我离开贺家之后,她就嫁给了我父亲,我就更看不上她了。不过我一直和她没什么交集,她对我来说,和个陌生人差不多。”
“但是我看她方才那样子,好像很想与你亲近。”
贺斯言轻嗤一声:“想和我亲近的人多了,未必人人都能如愿。”
苏蕴刚想说他一声自恋,便听他忽然转头看向她,温声又道:“但我只想和你亲近,你愿意和我亲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