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现在在哪里?”许如清慌了,乱了,车子却怎么也开不出来。
“市二医院,好,我马上到,马上...”
靳池在外敲车窗。
许如清注意到原来是车头撞到了,可是她等不了,推开车门,动作太仓促,与靳池撞了个满怀。
靳池发现她身上都在抖,以为她是刚才吓着了,明明开的好好的,她就像是突然失了控撞过去,电话又不肯接,他过来敲了半天窗,情绪却在看到她眼底的慌乱无措时消失了,“怎么了?”
许如清抓住靳池的衣角,“医院,去市二医院。”
靳池没多问,搂着她肩膀上了车,一路疾速狂飙。
许如清直冲急诊室。
手术灯刚好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正在对家属扼腕地叹息,“节哀。”
隔得不远,许如清听到了,就两个字而已,她觉得好像很难理解,脚下发软,一步也迈不出。
靳池上前身躯挡在她面前,手臂环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许如清泣不成声,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刚才说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
她不断向靳池求证,眼里的泪水模糊掉视线。
靳池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泪水浸湿在胸膛。
照欢父母也痛心疾首,哭声此起彼伏。
靳池胸口像有把斧头在凿,随着她的哭腔,疼痛难忍。
任何安慰话在此时都显得微渺无用,只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哭累了,伤心还在。
终于鼓起勇气,在见到照欢了无生机的脸时,许如清又成了个泪人。
靳池将她抱住,安抚着,“我在这里,想哭就哭。”
尽管好像他的心口都快被她哭缺了。
许如清始终都无法接受,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靳池在医院守到她精疲力尽,深夜才抱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