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小心翼翼打量他们，口语问盛柏存，怎么了？

许如清面朝那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里面倒映出他们紧贴的亲昵身影。

“清儿。”秦雪转换说话对象，口吻轻松欢快，“你明天有空吗？想请你陪我去试试婚纱可以吗？顺便你也可以挑一挑礼裙。”

许如清极其用力地憋了一口气，转过头挤出笑脸，“好啊。有空的。”

盛柏存表情不明，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话。

许如清担心脸上的笑维持不住多久，仓促道，“那你直接发我时间地址，我先去下洗手间。”

说完，许如清快步从他们面前离开。

来到洗手间，镜子照出的眼睛红得不像话，眼泪就这么没骨气地掉了下来。

从小到大，盛柏存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

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振作起来。

睁眼却看到一道身穿铅灰色西服套装的剪影，靳池在镜子里与她对视着，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来男厕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