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池这几年搬出去,一年回来次数不超过一只手,跟她仅有的交际仅限打个不冷不热的照面,知道有这么个人。
大多数时候,靳池是不把她的存在当回事。
对她一无所知才正常。
许如清点头,“今年研究生毕业。”
靳池瞧她一眼,“跳级?”
许如清也就二十出头模样,肉眼可见的乖顺,虽然当年是盛柏存把她带回靳家,但归根结底是靳家养的她。
有那么一瞬间想说,感恩戴德别对错了人。
但没有。
犯不着。
不在乎。
“是。”许如清应。
父亲死后,靳老爷子念他为靳家做事这么多年,给了好大一笔抚恤金,让她们母女足够衣食无忧,也是一笔遣散费,刚到账的第二天,就被曾妍拿去还了赌博欠下的高利贷。后来强行赖到管家派人来赶,曾妍也死活不肯带许如清离开,许如清那年才五岁,被曾妍在大雨天抱坐在靳家大门口卖惨,知道一旦离开这里,没被还款的债主必定不会放过她们母女,留在靳家,最起码没人敢找上门。
后来,是盛柏存开口,留下了她们,还央靳老爷发话收了她做义女,让她在靳家有了不一般的殊待。
曾妍一把推出许如清,嗓音大得盖过雨声,震颤着许如清微弱的神经,“清儿!快谢谢哥哥,以后一定要答谢哥哥,听到了没有!”
许如清差点摔倒在盛柏存脚边,冷雨打得身体微微发抖,抬头看着盛柏存干净好看的脸,听话照做了,“谢谢,哥哥。”
也是盛柏存在后来的无数个年日里,给她最周全的照顾。
她当然不能懈怠,对学业近乎自虐式上进。
靳池点此为止,想起昨晚她那样胡搅蛮缠,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倒是有点意思。
起了一丝好奇,就又想看看。
指腹在键盘上回复袁谦,“好。”
继而偏头,对许如清说,“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