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只是始终嘴角含笑，直到步入电梯。

“姜导，你看什么呢？”

李牧锁好车一走出来就见姜清妍直勾勾看着前面，可前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满脸好奇，甚至有点惊疑不定的，姜导不会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姜清妍摇摇头，莫名觉得，跟在段云峥身旁的老头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因为是家常便饭，他们没要包厢，直接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一入座，李牧就开始谈工作。

姜清妍早就熟悉了这个工作狂的做派，左耳进右耳出，专心看菜单，把应付他的工作完全交给了几个副导演。

点完菜，她等得无聊，就拿起手机打开了朋友圈。

没想到刚点开就看到了傅子舟发的内容：“爹不疼，娘不爱，老婆还不在，惨。”

配图是他靠在医院床头，举着打石膏的胳膊的照片。

时间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前，底下一个评论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这则朋友圈，仅她可见。

不然他的那些合作伙伴，想讨好他的那些女人，尤其是苏楠，不可能不点赞不评论。

她冷嗤一声，想给他评论一句“活该”，又觉得以他的个性，哪怕是她评论活该，他也会打蛇随棍上，开始纠缠她，干脆装作没看到。

吃饭进入尾声的时候，李牧和三个副导演总算聊完了工作，开始放松地喝着红酒，聊起了私事。

只听李牧抱怨道：“我弟弟听说我又开了电影项目，非要来剧组打工，整天闹我，闹得我都快烦死了。”

姜清妍很喜欢听他聊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家里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常，听着就温馨有趣。

于是立即放下手机，加入话题：“他想来让他来就是了，剧组不是还有很多岗位都空着吗？”

李牧立即摆手：“得了吧！我那个弟弟就是皮猴儿，从小到大没别的本事，特别爱惹是生非，他要是来了，准把剧组闹个天翻地覆，我可不想没完没了给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