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我们的事情归我们的事情，跟苏楠没关系，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事业和人生，你怎么能为了一双鞋就这么生生毁了她，你也是女人，你就没点同情心吗？”

“没有！”

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用同为女人这种可怜的道德绑架来逼迫她。

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心寒。

她冷冷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会放过她，除非，你在协议上签字。”

傅子舟深吸一口气。

这个女人……

好，签就签，反正签了离婚协议也不算离婚。

他咬牙走到桌前，拿起笔来，看到一旁姜清妍名字的时候，精神瞬间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起了两人领证的画面。

他们虽然是契约婚姻，但他对姜清妍是一见钟情。

去领证的时候，他各方面都满意，心甘情愿，但她不一样，一直扬着傲慢的小脸，看都不看他，甚至在拍证件照片的时候，故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当时他真恨不得咬她一口。

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脾气，傲慢清高，看不上他，也看不起他，他便打定主意要征服她。

找尽一切机会展现自己的魅力和能力，说尽了情话和甜言蜜语，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终于打开了她的心扉，让她接纳了自己。

两人撕毁契约的那个晚上，是他这辈子最兴奋的一个晚上。

那时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走到要在离婚契约书上签字这一步。

“傅总，您倒是签啊。”

就在他回忆着这些甜蜜往昔的时候，杀千刀的张律师又开始催促了。

他抬眸狠狠剜了张律师一眼，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你看我削不削你！

张律师忽然感觉到杀气扑面而来，立即咳嗽一声，不敢再言语了。

思虑万千，傅子舟终于绷着身体，用力握紧了手上的笔，在离婚协议书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