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拿着文件，狐疑看了一眼傅子舟，又看向姜清妍：“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姜清妍眼眶通红，警告地瞪向了傅子舟：“你再敢靠近我一米，我就报警说你非礼我。”

傅子舟愣住了。

不是被她的话吓住了，而是被她的眼神吓住了。

认识她快四年的时间，他还从未在她的脸上看过如此冰冷如此厌恶的眼神。

厌恶……

她厌恶自己？

他皱起眉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清妍，你别闹了，我是你的丈夫，我碰一下你都算非礼？你说这话要让人家笑话你的。”

“你很快就不是了，你也不配是。”

姜清妍眼神冷极，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看着他。

“从今以后，你不要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也不要再靠近我一米范围之内，还有，管好你的苏楠，这次看在离婚协议的面子上，我放她一马，但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傅子舟脸色白了白，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用离婚协议先稳住她，把苏楠捞出来，再把离婚协议毁掉，两人的婚姻依然能够继续，反正，真正的离婚是要去婚姻登记处办理才真实有效。

只要他不去，他们就永远都是婚姻的关系。

这份离婚协议，就是一张废纸。

他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会那么无所谓的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但清妍似乎是误会了，她似乎是以为他为了苏楠，无所谓他们的婚姻。

“不是这样的，清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苏楠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傅氏集团白白损失一个赚钱机器，我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傅氏集团，还有，我对你……”

“姜小姐！”

忽然，张律师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他满面喜色，手上拿着离婚协议放到桌子上，转头看了眼傅子舟，又看了眼姜清妍。

“你们终于谈好了？太好了，为了你们的离婚协议，我这几天愁得饭都吃不下，既然都谈好了，就赶紧过来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