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妍只觉浑身发冷，捏紧了拳头道：“是她。”

汤臣一拳捶在桌子上：“这女人有病！她不知道店里面有摄像头吗？还是笃定你不敢把她怎么样？”

姜清妍目光直勾勾看着电脑屏幕：“报警。”

“报警？”

汤臣一怔，似乎是被她的魄力吓到了。

“真报警？”

姜清妍看向汤臣：“报警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汤臣用力摇头：“我是清白的，也从来没有偷税漏税过，也没有干过犯法的事，我能有什么麻烦？”

“那就报警，我亲自报。”

她拿出手机拨通110，然后在汤臣、段云峥和陈珠的注视下，冷静地说明了情况。

等她挂上电话，汤臣连忙问：“要不要跟傅子舟说一声？”

“不必。”

傅子舟是苏楠的男人，跟她又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要向他报备？

“清妍，喝点热水吧。”

陈珠倒了杯热水给她，心疼拍了拍她的肩。

“对不起啊，这事儿也怪我，我应该全程监督的。”

姜清妍缓缓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跟你没关系，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让我来，我都想不到。”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热水。

她确实冷得发抖。

由内而外的冷。

大约十几分钟后，几个值班的警员来到了工作室。

他们简单问询了一下，就开始查看监控录像，看完后，基本都可以定罪了，根本不用调查，便朝姜清妍问：“你知道嫌犯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姜清妍微微蹙眉：“我只能提供她的手机号码，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警员记下了苏楠的手机号，当着姜清妍的面打了过去，按的还是免提。

电话接通得很快，只是，传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只有姜清妍听出了那是傅子舟的声音。

警员板着脸问：“喂，你是苏楠的家属吗？”

傅子舟默认后反问：“你哪位？”

警员自我介绍了一下后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苏楠涉嫌偷窃，请你通知苏楠，让她立即去所里配合调查，要是不配合，我们只能上门逮捕了。”

“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