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一直在抖。

连带着她的唇色也变得一点点惨白。

帖子里说的很详细。

从一开始大把大把的晒她现在的美照，到中间，贴出她的职业信息，和正义律师的称号，还有号召大家为了保护宠物而立法的请愿视频，以及最后，一张已经被风吹的斑驳的报纸。

报纸上的眉眼跟现在一模一样，

贴着她的脸，还有她被人当街扒了衣服，瑟瑟发抖的抱着衣服蹲在地上的狼狈样。

照片无比清晰。

即使是五六年前的，也被人保存的完整无缺。

她的眉，她的眼。

甚至连她的身份证和兼职信息都被一个一个贴了出来。

帖子一发到群里，就被讨论爆了。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

“林律师，长那么漂亮，可惜了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操，我还想着追一下试试呢。”

“没想到我根本不是人家的菜。

”

“这真是，老牛吃嫩草，永远不嫌多呀。”

“哈哈哈哈，你们几个癞蛤蟆。”

“得了吧你，我们几个是癞蛤蟆，她也不是什么天鹅。”

“就光勾搭未成年学生这一条，够她直接滚蛋了。”

“还有这么清晰的照片。”

“妈的，老子后悔对她献殷勤了，恶心死了，脏死了。”

……

一条条或看热闹，或诧异的言语从眼前划过。

林瓷仿佛又看到她和陈淤从天台下来的那个晚上，她刚一下楼，就接到陈淤父母的电话。

电话里，一向温柔周到的陈母冷了脸，问她知不知道，天台上也有视频监控。

“林老师，”

“你身为老师，竟然勾引自己的学生，就算你着急卖自己，也用不着这么恶心吧？”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被辞退了。”

“我限你今天晚上立刻离开我们家，立刻！”

陈母的怒气不是一星半点。

林瓷浑身仿佛浇下一盆冷水，满脑子都是陈淤刚才在耳边沙哑又充满少年气的，

——林老师，你喜不喜欢我？

浑身的滚烫瞬间变得冰凉。

林瓷几乎是狼狈不堪的跑回了客房。

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可没想到，陈淤在这时候恰好回来。

拦住了准备要走的他。

他一无所知，还纳闷，“今天不是不用回学校么？”

“我又没逼你给我答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