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都给吓到了,以为他魔怔了,反倒是小溪见怪不怪说爸爸有洁癖。
最后我怕他把自己折腾出事,就出了个馊主意让小溪把裘佐觉得脏的地方都用小手安抚一遍。
我还记得我当时跟父女俩说小溪是天使,天使的轻抚可以洗涤一切污秽。
一直很自恋的小丫头当时就害羞了,说自己不是天使,除非我是大天使她就是小天使,我哄小丫头没多想,就说应了,结果小丫头拽着我的手就放到了裘佐手臂上,说大天使和小天使都洗涤了爸爸就可以安心了吧。
那话是哄裘佐的,却吓得我心脏差点跳出来,倒不是男女有别,而是生怕我也被裘佐当成病毒。
结果,裘佐竟然消停了。
当时松了一口气的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从月下喝酒的时候开始,这个有强烈洁癖的人就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就像小溪说的,我们是内部。
我心里很清楚,我把裘佐当成一个老朋友,一个可以相交一辈子的朋友,所以在江佐成了裘佐的时候我才那么抗拒。
可是眼下,看着那双如玉的手又被搓成了蒸锅里的螃蟹,我就于心不忍了。
上一次当大天使用手去触碰裘佐是个意外,再珍惜这个朋友我也不可能犯这种错,索性前几天准备教材的时候裘丞顺便给我订了一批手帕。
他说以后我接触鲜花香水多,养成带手帕的习惯方便。我就想起刚认识的时候,就是一块手帕让我放下了大半的戒备,现在想来也是有迹可循的,因为他曾为了老爷子想入这行,才做了这些准备,最后没有入这行却因此和我结缘,而我又踏上了这一行,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替他达成曾经的愿望。
我把手帕放在了裘佐手上,后者顿了顿,不消我开口便明白了过来,把手帕在指尖细细缠绕上,浑身的刺就消了大半。
“我差点死在胡同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