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不难过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看着眼前极少露出这种不确定神色的男人,我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我没有怪你,真的。”我握住了他的手,几乎是碰到的一瞬间就被他反握著,很紧。
“我没有想到,她的手伸得这么长,其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周姐失踪了,要是在这边我还有办法,可是国内的水深,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到人。浅浅你知道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是我也不能找Menhero算账,我又怕如果我警告她,她反而会变本加厉……”
裘丞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几乎刨开的让我看清了他的慌乱和无力,而这偏偏抚平了我的心。他因为我受到了伤害而害怕,因为不能为我出头而无力,这不就是他在乎我,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在乎我的表现吗?
我没有打断他,一直等到他说完,才轻轻抱住了他,“我觉得温碧斯有她的人。”
这一点我早就察觉了,否则无法解释江依水为何对我的行踪掌握的这么准确。
当然,此时抛出这个问题,不是我急着拔钉子,而是转移裘丞的注意力,有一个更简单的目标,慌乱和无力都会减少。
只是我没想到他昨晚就解决了古堡的内患,“我知道,是侍女琪琪可,Menhero住温碧斯的时候救过她的母亲。”
我对琪琪可有印象,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肤色偏白,五官却偏黑种人,是个黑白混血。因为出身,琪琪可的性子特别内敛,平日里也很低调,没想到竟然会给江依水通风报信。
稍一回忆,我便发现裘丞的面色好看了很多,正有些纳闷,就被他刮了下鼻子。
“在我这里显摆你的心理学?”他叹息了声,“你这样,我会更愧疚的。”
好吧,我忘了眼前的人还是我心理学的领路人,我这些刚刚才书上看来的皮毛果然还停留在理论上。
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我拍拍手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你要是真愧疚,就赶紧吃,吃完了帮我把东西准备好,不是还要看房子吗,我算过了,凑在正式上课前选好,等回去了就做设计,我们的家我想自己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