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裘丞说的短暂,想必那时候他的年纪也不会大,也就是……虐童!?
我不是没在新闻报道上看过虐童的例子,正常人的虐童尚且触目惊心,更何况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想一想都可怕。
裘丞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一面,我很想安慰他,可是一只手被压在中间,一只手被他紧握着,我只能抵着他的胸膛一遍遍说:“都过去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的声音很轻,怕让他受到惊吓,直到他按着我的手稍稍松开,才贴着他的身体往上蹭,他的目光仍旧有些涣散,让我心疼的忍不住去亲吻他的眼睛。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从小就可以坚强的面对自己是孤儿的男人,连回忆都害怕。
许久,裘丞才逐渐平稳,他松开我的手,微微蜷缩了下便抱住我的腰身,头埋在我胸前,晦涩难明道:“我不怪她,除了老爷子她是这里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过的人。”
忽的,我想到了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你有一个爱你的妈妈——那时,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的?
感受着他湿热的呼吸透过毛衣传递到我的肌肤上,我胸口有一股表白的冲动,他的养母不是这里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但我更清楚他口中的好是爱,这让我无法直白的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先说出口的人就输了,我不怕输给裘丞,但我怕输了他。
沉默良久,察觉到他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时,我才拉开一点距离,“幸福不是短暂,它只是迷路了,所以迟到了一小会儿。”
他的,和我的,都只是迟到了,已经迟到过了,所以我们的幸福不会短暂。
裘丞定定的看着我,眼中还有一层我看不透的迷雾,就如同他的倾诉,他并不遮掩他的隐藏,比如他养母疯了的原因,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心疼,如果那些他隐藏的事情是他到现在都无法承受的痛苦,那我宁愿选择永远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