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成年马除了马鞍都已经一应俱全,裘丞说跑到那边就有马鞍,我们可以直接去那边找他们,然后适应一下。路上依然是他牵着马,只不过缰绳放了很多,我走在缰绳后面,名为加深感情。
过了开始那段时间的新奇后,我对摸马就失去了兴趣,除非偶尔拍一下头,大部分时间还是跟裘丞聊天,主要我问他答,问的也不是别的事,就是刚才好奇的买马。
裘丞说育马太麻烦,既费精力又费人力,而且牧场并不以马为主,所以他懒得烦,牧场的马都是定期买的小马,偶尔又一两头特别好的公马也会拉去配种,生了小马看品相决定要不要。
至于买马的地方不在薇姿,早在他接我之前,我每天往牧场跑练习口语的时候他就已经让牧场主开始物色了,刚好配上今年的春出,也是难得有一批品相质量都相当不错的名马出栏。
我也就听个新鲜,知道欧洲上流喜欢这么玩后就转移了话题,“其实你可以不把亚当送人的,我没那么小心眼。”
在知道他这么用心给我选马之后,对亚当夏娃的介怀我也就差不多过去了,开玩笑,那可是汗血宝马呢,华夏人的信仰之马啊!说送人就送人,感觉就跟老公在京城一环有套房,婚前让前任住过婚后就要送人一样,何止是心疼,简直是滴血好吗!
裘丞也不知道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还只是单纯打岔,刮了下我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你啊,也是个小财迷,放心好了,你老公不做亏本生意,亚当是我二十岁的时候得来的,到现在它已经有二十多岁了,马的平均寿命也就三十到三十五岁,亚当已经走下坡路了,送给郝鹦不亏。”
如果不是我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也许我就真信了。
我没有养过宠物,但是我妈养过,一只八哥,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已经垂垂老矣,八哥死的时候我刚懂事,那时候我妈眼底流转的也是同样的悲伤。所以我想,裘丞把亚当送人不光是为了安抚我,同样也是不想看着亚当老去、死亡吧。
我不想让他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故意踮脚去刮他的鼻子,不满道:“你才财迷,你整就一掉钱眼里去了。”
想当然,就我的小身高脚尖落地也够不着他鼻子,而草地并不平整,玩闹中我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裘丞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揽着我,眼里重新染起了欢乐,“什么时候改的名,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改名?”
“你不是改名叫钱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