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裘丞却突然转向了我,修长的手指将我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貌似不经意道:“老婆,你还记得求人的态度吗?”
轰!
——明浅,你别怪做后妈的苛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站着跟我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求我?
这是我妈出车祸,我去求我爸时,沈姨跟我说过的话。
那次从明家大宅出来,我只是提了一句,他竟然记得!
我终于明白他要什么了,他要的,是替我讨回尊严。
有人感动就有人愤怒,显然沈姨也记得当初对我说过的话,那张气红的脸迅速铁青,别说咬牙切齿了,指着我鼻子的手都快抖成中风了。
然而不论她有多愤怒,该道的歉,该还的尊严,一点折扣的余地都没有。
沈姨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了,“裘先生,现在您满意了?”
裘丞摆了摆手,充当了半天背景板的明渃赶紧把沈姨扶了起来。
闹成这样,沈姨也没有脸面再对我指手画脚了,只是离开前,她看我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摆明把今天的账算在我头上了。
都说债多了不压身,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裘丞却警告了一句:“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但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
他言尽于此,淡漠的态度和森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等碍眼的人走了,我满腔感动,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件说起。
他安慰搬摸了摸我的头,不怀好意道:“感谢的话留到床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