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言两语,就这么将罪名转嫁到他们云山寨的头上来了。
此时此刻,云潜才真正领悟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的真谛。
“慕王可真会说笑,常言道,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的弟兄和王爷的手下,只不过数日交情,可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洪侍卫若真那么容易受我们浸染,那王爷是不是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家兵将是不是定力不足呀?要是哪天被敌人抓到了,会不会轻而易举就被策反叛变?要是这样的话,岂不会泄露军机?那东源王师岂不危矣?”
云潜的这一番话,虽轻柔软绵,犹如和风细雨,然而其话中的分量,却成功地吸引了童凝的注意,令他不禁为之一震。
他着实未曾料想,云潜竟会如此引申,不过细思之下,她所言似乎不无道理。
童凝目光如炬,深深地凝视着云潜,随后对着云潜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多谢潜少寨主提醒,本王谨记于心,待回营后,必会加强我方将士训练,立志让他们坚不可摧!”
“呃……”
云潜愕然,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这王爷是听不出他在反讽?还是故意在说反话?
“你是太子殿下护卫?我怎会不识得你?”
夏礼荣紧紧地盯着童信,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对方,心里不禁犯怵。
虽然这人与他所见过的太子护卫同样的身材高大挺拔,气质沉稳坚毅;同样的面容冷峻严肃,不苟言笑,可总让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无论怎么看,眼前这个男子与他记忆中所见过的那些太子殿下护卫的气质都大相径庭。
他记得之前在城门时,这人还和成安镖局的人在一起,怎么现在摇身一变,他又成了太子护卫了?
他们护送的马车上的那三人,分明就是那三个囚犯精心伪装而成的什么钱夫人。
彼时盘查之际,为何不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太子护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