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俏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话我可说不出。”
“那就说点我想听的,”摇铃蹦蹦跳跳的走过她身旁,一转身倚着桌子坐下,二郎腿一翘,手里就多了三两个锦袋,哗啦往桌上一丢,再一翻手,指尖夹着一片红艳艳的,薄薄的绸缎。
竟是连红俏的肚兜都给解下来了。
“你……”红俏气得发抖。
这丫头哪儿还有早先柔弱凄惨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流氓!
“我最喜欢翻别人的宝贝了,秦御快来,我们一起瞅瞅有什么好东西,见者有份,我大方的很。”
上阳一干人等看的目瞪口呆。
这土匪作风,当真是自家东君的朋友?
秦御上前,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脏,别动。”
“脏?”
秦御不解释,只一挥袖,将桌上的物什都扫落在地上。
“你不怕上阳的人杀了你对吧。”
他一副云淡风轻,又事不关己的模样。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细细的擦拭摇铃的手。
“可我不是上阳的,正道与我毫不相干,你要做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想管,你们在密谋什么,我也一点儿也不关心。”
他其实打从进来就猜出来了,红俏是在为圣教做事。
人,性命,灵魂或者躯体。
都是有用之物。
以此为根基,要密谋的,往往都是邪门歪道之事。
秦御此人,虽是圣教中人,甚至位居右护法,却并不认可圣教必须使用邪术才能振道。
正道总有些条条框框,框来框去,把人都框死了,无趣的很。
但术法不分正邪,不是好的就是正,坏的就必须邪。
哪怕是他们圣教中人,修行起来,也都是踏踏实实,一步步的来。
但凡能一日千里的修习之术,走的都是邪门歪道的捷径,是捷径就有岔路,岔路走多了,终归会反噬本身。
这是自取灭亡,都不用上阳那帮仙门正派动手。
是以他压根没兴趣知道红俏到底是为谁做事,做的又是什么事,这种不干不净的修炼,只会带累圣教而已。
“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你们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我也不拦着你们。”
“但是。”
他素来温和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最是无害。但无害起来的时候,又总是要人命。
“离我远一点,不要碍我的眼,也不要挡我的道。”
“不然的话。”
“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