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下,萧南国因为多日未曾沐浴散发出的恶臭。
“你!”
萧南国下意识瞪圆了双眼,想要反驳自己的女儿,但是触及她的目光,又想到冒雪来时的一路艰险和此前赵潜二人对自己说的话,终究还是选择将自己心底的不忿咽下,还将已成白骨的双手往沾满血迹的袖子里缩了缩。回头对上赵潜和孙栗二人冰凉的目光,萧南国抿唇,面上露出讨好的笑,终究还是选择了向自己这个曾经最瞧不上的女儿求和:“婉婉,为了寻你,爹爹我在来时路上被那群刁民围攻,险些就活不成了,你可要为爹爹报仇啊。”
说着,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将自己在噬骨粉作用下没了皮肉的双手从袖子里伸出,展示在萧静婉面前,“你瞧,爹爹的双手都被那群刁民害成了这样。”
萧南国在赌,赌萧静婉对他这个爹爹还有最后的濡慕之情,或是依旧被世俗的孝道绊住,好对自己有所愧疚,从而让自己手握筹码,用以换取前去镇压北冥军的将士。
所以,他选择揭开还未愈合的伤疤,展现其鲜血淋漓的样子。
只是萧南国赌错了,萧静婉对他的最后那点亲情早在重生的那一瞬起便消磨殆尽。至于孝道?萧静婉都想着将世俗的忠君主义推翻,当然不会在意那些。
所以她只是笑,眼眸中却不带有任何温度:“所以,萧尚书您想表达什么?尚书莫不是忘了,自从阿娘与您和离的那日起,我便不再是您的孩子。”
“这话,我已经同您说了很多次。莫非尚书如今老了,连这点东西都记不得了?”
“还有,这怪异的双手往后便不要再露出来了,看着骇人,我能忍受,旁人可不能,若是将尚书您当成怪物上报上去,您头顶上的这乌纱帽究竟是否还能保得住,我可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