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男子似乎真因此事忧伤，向来只顾着自己的大小姐居然忍着剧痛，鬼使神差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倒是能同我说道几句。”

男子，也就是尹岸，不动声色收回自己花费大价钱买回的迷幻香，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阴翳，随即抬眼温和道：“那女子是我曾经的妾，名为萧静婉，或许你知晓她。我正是循着她的踪迹一路跌跌撞撞追寻而来。”

“萧静婉？”顾茉莉瞪大了双眼，全然没有意识到顾家的秘密出行被他人轻易获知背后的危险，眼底的喜色在这一瞬间盖过了难以置信。

那一直跟在唐亦安身边的女子，居然此前是这男子的妾？那她这种放荡的女子，还有什么资格与她抢男人？

顾茉莉的眉梢不自觉染上一丝喜色，全然没有注意到尹岸眼底的冷沉。

尹岸眉眼阴沉，身为皇帝九子，他自幼便精通所谓察言观色，此刻自然看出顾茉莉心中所想，不禁心底嗤笑一声蠢货。

这般无脑的女子，如若不是对自己还有用，放在从前，早就一刀将她砍了，哪里会让她还在自己面前晃悠。想着萧静婉那个让自己屡屡吃瘪的女子，尹岸敛去心头抑制不住的烦躁，装出兴奋的模样，出声拉回顾茉莉偏离的思绪：“姑娘，看你的表现……你竟是认得她？”

尹岸眼睫微颤，学着父皇后妃争宠的模样，将心底的欣喜尽数演绎出来。

顾茉莉自然没有觉察其中违和，靠在树干上，连连点头。

“正是如此，她还一直黏着我的唐公子，真是烦人。”

一个妾而已，纵使他说得多么神情，顾茉莉也不觉得诋毁萧静婉会引发自己面前男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