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怀好意,总会露出马脚的。”
“也是。”萧静婉很快压下心中的怪异感,笑道,“做这一切总归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现今虽不知这婶子是否是第三方派来的,但总归无心帮了我们一把,逼他们大出血施粥。只怕现在那几家人心中气得在呕血,但为了救孩子却不得不继续吧。”
唐亦安颔首,伸手揽过萧静婉的肩,赞同道:“依我之见,这群百姓只会领了粮却又不相信他们的澄清。到时候见到三家人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好言相劝的样子,倒也算是令人看了舒坦。”
唐亦安的猜想果然成真。
第二日,他们再来到原地时,三家人的施粥棚已经搭起。
河夫人拉着自家夫君与林老爷站在最前面,状似笑容满面地接过百姓自带的大碗,往里面舀上满满当当的一碗粥,再递回那人手中。
胡家夫妇二人则在河夫人身后监视家丁们,将源源不断地从家中搬来的米粥倒入河夫人身侧的大桶内,又回马车上卸下。
庖屋内的灶台火光正盛,熬出一碗又一碗的白粥,放入木桶中,被搬运到马车上,竟是已然形成流水线作业。
只是百姓就像唐亦安昨日猜测的那样,即便领了粮食,嘴中依旧嘟囔萧静婉是妖女一事,一口咬定三家人拿不出萧静婉没有带来灾祸的证据,便不算数。
更有甚者,见三家人今日格外好说话,从家中提了大桶来,要求河夫人给他装上满满一桶带回去。
河夫人气急败坏,牵住河武群手臂的手不断施力紧缩,竟是将长甲嵌入后者的肉中,留下一道道带血的红痕。
“简直岂有此理!”
将长勺交给河武群后,河夫人趴在棚子一侧的马车内发火,“这群刁民,拿了好处还装傻,无非就是要看我们三家人的笑话,故意为之!”
“余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胡夫人拉了马车的帘子,正小心翼翼为河夫人换上新的伤药,闻言忧心道,“难道我们就真的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受萧静婉的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