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侧门在萧静柔不甘的眼神下飞速关上,不带半点迟疑。
“夫人您看,我们现在是原路返回吗?”车夫战战兢兢挪到狼狈的萧静柔面前,小声问道。
“回,怎么不回!”
踩着车夫登上马车,萧静柔眸底晦暗不明,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她萧静婉做了初一,就别怪自己做十五!
在回府的路上,萧静柔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在她的夫君面前好好哭诉一番。
等殿下出手,肯定会将萧静婉等对她不敬的人好好整治一番。
可信心满满的萧静柔没想到,向来宠她的尹岸,却在听到她一番梨花带雨的哭诉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殿下?”萧静柔察觉不对,试探着喊了一声。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怒火,是冲自己来的。却见面色冷肃的尹岸扬起手,狠狠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萧静柔愣在原地,只感觉到自己的耳边轰鸣不断,脸颊上剧烈的疼痛让她颤抖着手轻抚,触及到一丝温热。
触碰后放下手,看到指尖殷红的血迹。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面前这位被自己视为后半生支柱的男人,竟为了一个主动离开他的萧静婉,毫不犹豫打了她。
萧静柔瞳孔剧烈收缩,指尖想要触碰伤处,却又轻颤着蜷缩。
不可置信地望着尹岸,萧静柔想张口,却扯到了伤口,只能喃喃道:“殿下……为何?”
但是现在的尹岸可没有心思管她。
原本的萧静柔乖巧懂事,还善解人意,他自然乐意宠着;但是现在,她可是越来越胆大包天,还敢主动上门挑衅。“为何,为何,你还敢问本王为何?”
“你可知道,柳士安对本王来说有多重要!”尹岸气得面红耳赤,险些连话都说不利索,“自从收了他家的钱财之后,本王就一直被萧静婉那睚眦必报的女人大肆宣扬,说是我抄了他们的家!现在我即便是稍稍命他们做点事,也被一句没钱顶回去。”
出于颜面,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尹岸并没有说他只收到了柳府给的一些无关紧要的碎银,根本不足以填补养一支军队的损失。
“但是你知道他身为前首富,手底下有多少人脉吗?若是他主动出面为我打点关系,我的赈灾财款早就不愁了。”
“多重要,能有多重要!”萧静柔像是突然被触及痛点,不顾脸上的伤,张口就道,“他不过是一介商户,地位低下。就算殿下想要利用人脉,也无需如此频繁造访柳家。”
“什么需要柳士安的人脉。我看,殿下不过是舍不得萧静婉,想要找机会接触她。现在妾身让您心爱的姑娘难堪,您就毫不犹豫地打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