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淼气得脸色铁青,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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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涟这一个月来忙于奔波找工作,因为在夜氏做过的关系,她能力不高要求却不低,总是不愿向现实低头,一直在碰壁。
也许心里还对吴星蕊抱着期待,把她当成救赎自己的最后希望,所以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整个人接近崩溃。
再也没有人会替她谋划有能力祝她一臂之力了,没有吴星蕊,她在夜以晨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她慌了。
结束一天的奔波回到家,那个习惯吸她血的妈又是一副厌恶的嘴脸对她破口大骂。
“你个讨债鬼又回来了,在外面惹了一身骚才知道还有这个家啊,培养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
夜涟不理她,径自进了浴室,她的生活已经彻底到了瓶颈,她应该自救,却苦于无门。
外边的咒骂声还在继续,像刀子一样,一把把插进她心里。
她若无其事地洗完澡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她妈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
“你又准备干什么去?工作都找不好还到处浪,就是个浪蹄子。”
她正拿着切菜的刀,有节奏地挥舞着,画面在夜涟眼里格外扎眼。
忽然夜涟快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拿刀的手抵上自己的喉咙。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你不要威胁我我跟你讲!你死了我还解脱了,但你不要连累我!”
夜涟发出彻底醒悟的冷笑,低下头看着发光的刀刃,半晌轻声说了句,“我自救。”
“什么?”对面的人没听清,询问性的说。
夜涟推开刀后松手,冷眼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一步步慢慢后退,带着玩味的眼神审视她。
退到背靠墙的时候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浪荡,余音绕梁。
最后她用近乎威胁的口气对亲妈说了句,“如你所愿,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认识谁。”
一人走在四下无人的街上,天上忽然下起大雪,为躲雪她进了附近的酒吧,正在这时她看到了在角落里独自买醉的厉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