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这算盘是越大越精了,乔母笑逐颜开,眼前已经出现她被伺候的像女王的模样,她拉着女儿的手轻拍着,“还是你聪明!”
“那当然了,谁叫咱们家我最像你。”乔以青嘴甜的撒娇。
“你这丫头---”乔母立刻被捧得飘飘然,言词表情中满是宠溺。
“人家说的是实话嘛。”乔以青黏在母亲的身上陪笑,心里则是在庆幸这镇上终于多了个年轻男子可玩。
---
一直觉得闷。
像是空气的氧分子骤然少了许多,或是暴风雨前的低气压,压迫着整个大自然的空间,亦或是不甘心西下的夕阳,用尽余力将温度又调高了几格,好让人们记住它的存在---总归就是闷。
除了闷,温室内尚残留乔母适才的飓风,冷冷地笼罩于有形和无形的形体上,令人打从心底跟着寒。
“唔---”龙战在乔以白的身后,透过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花架,锁眉望着她纤弱的背部弧线。
绞尽脑汁搜索,蓦然发现他所受的各项训练里,并没有‘安慰’这一门课程,因此字句在嘴边绕了半天,仍不知该怎么出言安慰,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犹豫不决中,乔以白却先开了口:“知道吗?直到你刚刚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下那一棍,我才发现你好高啊。”
文不对题的内容,一听就知道是没话在找话说。
龙战明白她是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些,亦不含糊地马上接腔附和。“在我身上恐怕也仅能找到---高这个优点吧。”
“没有人只有一个优点的。”她摇头否决了他的话,许是面临挫折惯了,她对事情切入的角度往往与常人不同。“比方我,虽说一无是处,但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勤能补拙。”
“既然如此,你也不可能一无是处啊。”想安慰别人的人,反而被人安慰,龙战有点啼笑皆非,立刻寻取她的语病辩驳,“起码,你一个人照顾这片花海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这样吗?”朝正面看的确是这样,乔以白不禁阴霾全扫,自问自答。“嗯,说的也是。”
感觉她在微笑,令他舒缓绷紧的唇线,可崇尚公理正义之心却仍然为她抱屈,“你---不生气吗?”
他是指她的亲人对待她的态度,和邻居的袖手旁观。在他的国家内,纵使是下人仆役,亦会得到相当的尊重。
“气,气什么?有什么好气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拿他来讲,她最少有吃有住又有家,日子比他好过多了。
想到他已经够惨的了,还平白因她背上了‘流氓’和‘乱来’的黑锅,心里委实有老大的过意不去。“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不,不,不。”龙战忙不迭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