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倒是---昨晚之前的情况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被摒除在心门外的同感依旧强烈存在,任遨游要拿回宝石的决心也丝毫没有改变,更糟糕的是她自己还许下承诺要把宝石还给他。
怎么办?
唐宁言烦躁的坐起身子,抬起脑袋望着窗外的朝阳,真要就此投降了吗?
她想了好久。
突然,她下床穿鞋,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下了决定。
逃吧,就算因此招来任遨游的愤怒与不谅解,她也情愿。
她是那么真心地眷恋着他,就因为这一片痴迷,她才会处心积虑的主导这场戏,叫她放弃,她哪能舍得---况且,如果她真能轻易地舍弃这份爱慕的情愫,她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是不?
唐宁言的手缓缓握住了门把,贝齿一咬,推开了门---
“你准备上哪儿去?”门前站了条影子。
唐宁言吓了一大跳,跌撞的退回到病房内,仓惶的眼神瞧着任遨游跟着走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才好。
任遨游关上门,回头看着她。
唐宁言低着脑袋,绞扭着手指头,完了,她心里有数,再也逃不掉了!
“刚刚准备上哪儿去?”任遨游一派悠闲的坐进了椅子内,凛冽的目光直视。
“想---想出院。”她闭了闭眼,虚弱地回道。
“出院之后呢?还计划上哪儿?”他咄咄逼人地再问,灼灼目光盯在她的脸上,须臾不离。
根本就骗不了他,他其实非常清楚她想逃走的企图。
“既然你都有数了,何必再问。”她颓丧地坐回到病床上,一脸无奈。
凝睇的目光没有移开的意思,到底是难得一见到美人,即使显得狼狈,仍是美丽得叫人心怜。
怎么说,唐宁言这女孩似乎戴着多重面纱,也常常展现不同的风情,看久了,会觉得她像团飘忽的云絮,时而澄亮,时而迷蒙,也令人捉摸不定。
就这么样好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唐宁言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显得不安,不得不主动开口。
“你在看什么?”或者说他在评估什么?
“没有。”他支着下颚,不着痕迹地收回方才释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