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

苏念晴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就行了。

“贺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念晴一边道歉，一边捡着地上的碎片，“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

贺钧霆却没走，甚至，苏念晴察觉到男人看她的目光，更冷了。那道视线，像是最锐利的匕首，就悬在她的头顶上。

伴随着那锐利冰冷的目光，男人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去，“道句歉，收拾干净就完了？”

“……”

不然呢？

难不成她摔碎了个碗，还要替它偿命不成啊？苏念晴舔了舔唇瓣，心想。

“你可知这碗多昂贵？”贺钧霆捻着手指，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只是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

苏念晴听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是让他赔偿这个碗吧？

她低眸看着手中的碎片，上面无非是多了些精致的花纹，也没什么特别的，同款应该好找。

她摔碎碗在先，的确是她的错，她认，也不怪这男人斤斤计较。

想到这里，苏念晴唇角扯出一个温软的笑容，“贺先生，我明白了，我明天就给您买个一模一样的，成吗？”

本以为这样，男人就能放过她了，然而她明显想多了。

“你买不到。”贺钧霆瞧着她，眸底染着厌恶，仿佛跟她说话都是浪费时间，“用你一个月工资抵债。”

这女人真能装，堂堂苏家大小姐，看不出他这个碗是限量款？还说买个一模一样的……当真以为他好糊弄。

听他如此说，苏念晴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声线发颤地问：“一、一个月工资？”

她摔碎了一个碗而已，这男人就要用她一个月工资抵债？这破碗再贵能值多少钱啊。

三千块，够她买一车碗了！

此刻，看到女人一副惊掉大牙的模样，贺钧霆眼中嘲讽更甚，她既然有胆摔他的碗，就应该想到这一步。

“夫人，您有所不知。”李叔看苏念晴这般模样，好心解释道：“这碗是贺老太太找知名设计师特别设计并定制的限量款送给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