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确实好了一点。
然而,几分钟之后,我忽然发现不知说什么了。
是说说我那丧尽天良的爹?还是郁郁而终的妈?
二十多年以来,我实在没什么高兴的事儿。
话题很默契的终止,牢里又是死一片的寂静。
也难怪,三个苦命人凑在一起,能讲出什么开心的事儿?
片刻后,陈嘉颜忽然开口。
“这一次,我们躲不开了吧?”
这是我最不想,也最不敢提起的话题。
没想到,生性柔弱的陈嘉颜先一步说了出来。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吉人自有天相。”
陈嘉颜没再接茬儿,反问道:“你现在看不见我吧?”
我把腕上的镣子晃的哗哗作响:“我倒是想看见你。”
“那就好。”
我让她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
此时,陈嘉颜又甩出一句:“谢谢你啊。”
“啊?”
又是短暂的沉默,陈嘉颜的声音低了不少。
“记得咱俩第一次出去吗?”
我忽然笑了起来:“差点被你弄死,你说我记不记得。”
“其实,后来我又去过一次那个房子。”
“嗯?”我狐疑地问了句:“你去那干嘛?”
“嗯……”她短暂的低吟一声:“我隐约记得你往我手上套了个什么东西,我想去看看。”
我立马想起来了。
我那时候也没见过她这种状况,就把手上的佛珠给她了。
确实帮她挡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