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穿着黑裤黑褂,脑袋上带了一顶黑色瓜皮帽,偏偏脸上一片惨白。
如果不是他说话,我都以为这是王巨店里的纸人。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哪位啊?”
牙叔徐徐站起身子,先一步介绍道:“二爷,刘全。”
我兀自点点头,牙叔都叫他一声二爷,估计这人辈分不低。
行,那我就给牙叔个面子。
我把身子也转了过来,坦然道:“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就是你们几个,和王巨约好一起出去的,是吧?”
“是。”
“你以前是常春会的人,后来又退出去了,是吧?”
“是。”
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质问,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没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
二爷一手捋着两撇山羊胡子:“约好的是八点,你一直没到!现在你又来报丧。”
“这中间的时间,你到底去了哪?又干了什么?你不该解释吗?”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怀疑我呢!
我刚刚目睹了兄弟之间的互相残杀,现在拿这话恶心我。
就算我是个软柿子,也不能这么捏吧?
我这火气腾腾往上顶,可牙叔在场,我也不好发作。
我回头坐到椅子上,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些。
“话都说到这了,那我就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