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随其后,随手从旁边拽来一块油毡布,把我们仨彻底盖住。
此时,一大队人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我特别庆幸没正面冲突,这屋子里进来了至少几十人,各个都是一米八开外的壮汉。
一身白西服的张撼山,也混迹在队伍当中。
几个麻袋被扔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张撼山对着身边人呶呶嘴,众人闪出一条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光头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身上半披着袈裟,左面肩头露在空气中,右手托着一个捣蒜的石臼,看起来有点诡异。
“是阿赞。”
纪沧海把声音压得很低:“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南洋养鬼的师傅。”
陈昌明的手笔够大啊!愣是把远在南洋的人请了过来。
很快,麻袋被解开,几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嗡嗡……”
旁边的起重机突然开始工作,四个人被五花大绑地吊了起来。
阿赞给张撼山使了个眼神,张撼山娴熟地从怀里掏出剔骨尖刀,放在油里泡了泡。
此时,阿赞嘴里冒出了极其古怪的音色,时而高亢,时而低吟。
“把布撤下去吧。”
阿赞的汉话很别扭,但勉强能听清楚:“声音不大,湿婆就无法救赎这些罪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