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完整的舌头全都扯出来的话,那程度一定会超越你的想象。
更何况,钉耙在这一刻恨不得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日军军曹的露出的还在微微颤动的带着舌根的舌头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看到,也忍不住会做上好几天的噩梦。
据后来参与埋葬这个倒霉日军军曹的一名战士亲口承认,从此以后,他都不再敢吃任何动物的舌头了。即便是战争结束很多年之后,熟食店里出现了一种叫做麻辣鸭舌的东西,他也一次都没敢吃过。
不是别的,就是那条从嘴里耷拉出来的舌头实在太恐怖了。
就这一下,日军军曹只要不是铁打的,那就基本活不了,这是常识。
几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日军张着连嘴唇都没有的嘴,拼命的呼吸,四肢徒劳的乱动,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而另一个已经受伤的日军步兵,却已经顾不得他的上司了,他要面对另外一头可怕的野猪的攻击。
单臂持枪的他,显然不是颇具“狼性”的九齿的对手,他甚至还要比他上司更早就死去。
已经成功咬住他喉咙的九齿用三百多斤的体重和力量做配合,甚至将他白色的喉管都扯出去大半米。
什么叫惨烈?这就叫惨烈!
这是当半分钟后,覃三七亲自率领着一个步兵班的先头部队疯狂冲上阵地后,脑海里萦绕着的第一个念头。
他见识过无数次比这样惨烈的多的战斗,甚至,倒下的战士超过几千人,和那相比,这个小型甚至只能说微型的战场不算什么。
但他,从未见过双方没有一个活人的战场。
没人逃,也无人胜利。
阵地上,除了两头略显孤独的野猪在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同伴身边徒劳的嗅着、触碰着,呜咽着之外,再无一个可以站起来的人。
双方皆死?
他的三个兵,最后的步兵二班,就这样完蛋了吗?覃三七的脑袋那一刻是眩晕的。
这可能,是独立团建团以来,成建制牺牲的第一个战斗单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步兵班。
“找,给老子找,把三个人全给老子找到!
就算死了,老子也要把他们都带回去。
否则,老子怎么跟弟兄们、跟长官交代?”覃三七苍白着脸怒吼着。
倒在灌木丛中的李大壮最好找,他身边呆着的是钉耙。
腿上中枪,胸前被两颗机枪子弹射中,可怕的伤口甚至能看见内脏,右臂被子弹生生击断,露出白色的骨茬,可怕的伤势令人目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