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能说的恐怕就只剩下那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相比于吕三驴的毒打,土匪出身的马大彪在收拾人这一点上明显要技高一筹。
他伸手拉住还要继续狠揍马大元的吕三驴,脸上那一抹坏笑缓缓荡漾开来:“吕排长,你这么打不行啊,就疼一会儿;要是打的再严重一点儿,就特么打死了,还是让我来吧。”
吕三驴狐疑的看了马大彪一眼,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马大彪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硬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
吕三驴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那里面包着的,是二三十根寸许长的缝衣针。马大彪在马大元面前蹲下,笑着说:“你说你咋这么不长眼?惹谁不行?非要来潼关惹额们!也好,今天额就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你下次投胎做人的时候,还这么不开眼。”
说着,马大彪拈起一根针,掀起马大元的裤管,揪起膝盖位置的皮,毫不犹豫的扎了进去。
不过,他可不是扎一下就算了,而是直接把那根针埋在了马大元的皮肉里面。
“呜呜……”
马大元极力的挣扎着,却只是徒劳。
很快,他的双腿膝盖、脚面、大胯、肚皮、肩膀、两腮以及那两只已经肿成鸡蛋大小的眼皮,都被钢针穿入,稍动一下就会钻心的疼。
吕三驴在一旁都看傻了,瞪着眼睛问马大彪:“你特么这些损招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马大彪“嘿嘿”一笑,没有说话。那可是他当土匪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值啊!虽说他不嗜杀,但你能指望靠劫掠为生的土匪跟你讲什么人生大道理?不想给钱那是不可能的,马大彪就没见过挨过他十二针还能硬挺着不求饶的,就跟现在眼前的这个“硬骨头”一样的。
好吧!马大元不是不想求饶,而是嘴被堵的死死的,和典九一样,是欲求饶而不可得啊!这会儿却是疼得尿了裤子不说,光是昏厥都超过4次,疼昏再被疼醒然后再疼昏,然后再醒,无比可怕的循环。
陈志和看了看时间,沉声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带上他,咱赶紧出城!还有吗,拿被单裹严实了。”
不裹严实不行,实在是这货太味儿了。第三次疼醒后,这货就不是光尿裤子,而是屎尿一起。
三人轮换扛着被被单包裹得如同一只粽子一样的马大元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出了渭南市的城墙,在城外找到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之后,三人再没有片刻耽搁,立即赶回潼关。
第二天一早,马大元在家里凭空失踪的事情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