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顺眼中疑色未消,可能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忙又补了一句:“绝对可靠。”
“赵排长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部署好了,就等那帮家伙上钩了。”
谭秋子之所以敢说这名叫水生的当地猎户可靠,自然有他的理由。
一个全家都被土匪杀完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恨土匪?
或者也可以说怎么会怕土匪,恐怕他唯一怕的就是自己死了土匪还没死吧!
水生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从三年前因为冬天猎物不足没上缴够该给土匪的孝敬导致全家被土匪杀害只剩下尚在山中打猎的他只身幸存,他就在这金鸡岭哪儿也不去,一边打猎生存,一边猎杀落单的土匪报仇。
至今倒在他那张大弓下的土匪已经足有二十几人之多。别看阮清河凶焰滔天,但拿这个仇恨值满满、对山林比家还熟悉的单帮客还真没办法,组织了几次搜山,都无功而返。
如今提起水生的名字,土匪们脑壳都是疼的。
而遇到水生,也是因为率先化装成山民分批潜入黑龙山附近的赵大刚正好碰见了几个往金鸡岭赶路的土匪,当然是二话没说直接干翻在地。
哪知道这几个也正好是被水生给盯上的。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偷瞄见赵大刚对几个土匪严刑逼供问金鸡岭的情况,土匪们还时不时的长官长长官短的喊饶命,又亲眼目睹赵大刚连续宰了几个土匪,报仇心切的水生觉得机会终于来了,这才主动现身要求来当剿匪军队的向导。
谭秋子听过水生的名头,不过谨慎起见还是仔细核实了水生的身份。不过说来可笑,核实水生身份的竟然是一个水生最想杀的土匪,最终了结他们性命的也是这个对土匪深恶痛绝的山中猎人。
“好,你回去告诉赵排长,快速解决战斗,战斗完毕之后留下一个班负责看押俘虏,其余人立即与我会合,我也会带队向前推进接应。”冯顺一拍大腿,脸上绽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