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岳复有何依仗,只派数百人就敢前来找我金鸡岭的麻烦,而且听说还都是新兵?就凭他是正规军,枪械优于我们?”阮清河皱着眉头又问道。
“大爷,这恐怕就是岳复的策略了,他如果倾巢而出,不是我刘末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有重机枪和炮,我金鸡岭就算是易守难攻,恐怕也难以抵挡。
不过,这山这么大,没了金鸡岭还有坨子岭、断肠峰,我们袍哥兄弟,到哪儿不能当家?但他岳复的部队可以吗?大军出动,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既然想打财货的主意,他必然就不能。。。。。。”说到此处,刘末笙欲言又止。
“就不能打草惊蛇对吧?!”脸上已止不住惊怒之色的阮清河接口冷笑道。“嘿嘿,好一个岳胖子,这是视我金鸡岭为无物啊!派兵多了怕我阮清河带着钱财跑了,派少了又怕抢不到钱,不过,他若是认为派几百新兵就能攻下我金鸡岭,他也太高看自己了!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岳复手下也就这么多兵了吧?他去潼关的时候,手下可就只有四五十人而已。”
经刘末笙这么一分析,阮清河哪还能不明白岳复派了几百士兵从潼关地界离开之后就毫不掩盖行踪大张旗鼓的朝自己老巢进军的目的。
不过相对于几百装备齐整的中央军的威势,更让阮清河恼怒的是,那个所谓的驻军长官分明是没把他这个纵横晋西南、连阎老西儿手下的队伍都拿他无可奈何的“晋西南土皇帝”放在眼里。
说白了,岳复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那区区几百人就已经能让他阮清河低头服软,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当一回他岳复的肥羊。
抢惯了别人,突然这样被人抢一回,还是这样近乎蔑视的,横行霸道惯了的阮清河要是还能笑得出才怪了。
当然,如果岳复派来的队伍再多一倍,他阮清河没啥说的,肯定立即带着弟兄们脚底抹油、暂避其锋了。
阮清河对岳复手里的实力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对华阴杨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不久之前岳复与杨家之间的那场冲突他也听说了,岳复只不过带了二百多人,还有七八十伤残老兵,就把杨家收拾的服服帖帖,其实力如何,自然是不需多言。
“那刘先生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阮清河强忍着怒气继续问道。
“以末笙愚见,解决此事之上策……”看看阮家两兄弟脸上的怒气值,刘末笙心思电转,稍做停顿便接着说道:
“无外乎先凭借金鸡岭地势之利,和这帮陕西兵做过一场,若能让他们知难而退,我们再奉上些许财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