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长再牛逼,但他已经死了,不能不说这位居合斋的掌柜也是个妙人,这时候就开始选择站队抱大腿了。显然,能将酒楼做成潼关第一,这位掌柜有足够的眼力劲儿。
“嗯?你说啥?”岳胖子顿时把眼睛瞪了起来。
“大胆刁民!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该打!马县长昨日还设宴给额接风,席间他说起去年大旱、潼关百姓受苦,甚至还掉下了眼泪,如此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你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良心何在?!”
居合斋的掌柜被岳复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岳复面前,哭丧着脸声音颤抖的说:“长官,不是额胡说,你可以找潼关的百姓挨个问问么,马县长若是活着,他们肯定不敢说,但是现在死了,他们肯定敢说实话的!”
听这位这么一说,岳复脸上的怒色一敛,语气也温和了不少:“起来说话,起来说话。”转过脸交待陈志和:陈副连长,你带几个人去马县长宅子里看看,注意,要保护现场。”
“掌柜贵姓?”岳复拉起跪在地上掌柜和头如捣蒜的汤麻子。
“鄙人姓张,岳长官喊我老张就行了。”居合斋的掌柜精于世故,一看有门,站起来就开始套近乎。
“我说张掌柜,这马县长家里刚遭了匪遇了难,你就跑来讲他的怪话,不怕我。。。。。。”岳复一脸似笑非笑的问道。
“岳长官,我之所以敢这么说,不是因为您是岳连长,而是您是岳老的儿子,岳老乐善好施之名,我潼关上下谁人不知?”张掌柜一脸正色说道。
不过说来,这位还真没说假话。
之所以敢还没了解岳复的为人就站队,岳复做为岳老汉的独子倒是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原因,另外百分之三十就是赌运气。
岳老汉的确像他说的那样,虽说是个地主老财,但是却从不与人为恶,虽说有些小气吝啬,但是人品绝对善良。哪怕每次有人来找他借粮都像是在他心尖儿上剜掉一块儿肉,但只要是家里的确困难的,他还是都会借。
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差点儿,也不会差到是马山那样的货色。
岳复乐了,搞了半天,他又占自己那位便宜老爹的光了。看来,名声这个东西,对于华夏人来说,真的是很重要啊。
本来,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一个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人,好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
如果发现尸体的人不敢提出来,他就自己“安排”一个,没想到这个主动找过来的居合斋的掌柜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儿。
见岳复笑了,张掌柜胆子自然更大了,和已经察觉自家老板心思的汤麻子一起,把马山这些年干的那些坏事儿,一股脑的都给说出来。
随便挑上一两件,那都是取死之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岳复的眉毛缓缓的拧在了一起。他还真没想到,人,竟然能坏成那样,尤其是,他如果下乡巡察,如果正好有人结婚,新娘子就要送给他先睡上一觉,直接干掉他还真是特娘的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