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捏了一下虚空鲸鼓起来的小脸蛋儿，温柔地说道：“这些糖果你自己收着吧，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吃，不用跟我客气。而且，我下边的那间屋子还有……”

说到这儿的时候，路汐忽然停了下来，她猛地想起了一件自己遗忘的事情。

小鲸鱼虽然摸起来像个实体，但实际上却是个灵魂体。

那么，他们下边的那些普通人能看见它吗？

所以安利零食的话没说完，路汐立马就开始改口，“小鲸啊，普通人能不能看得见你呀？”

如果看见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慌乱什么的，毕竟，一条飘在空中的小鱼崽儿，挺有漫画感的。

虚空鲸正享受着嘴里那颗奶糖，听到路汐的问题后，它直接毫不费力的就把那颗糖果咽了下去，声音因此变得清晰了几分。

“呃，这个嘛……我不知道呢。”

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它是真的不知道。

“自从死了之后，我一直在虚空里边穿行，或者是去那些秘境里边找好吃的，从来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人类，所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见我。”

虚空鲸说到这儿的时候，又想起来了以前自己的遭遇，原本高兴的情绪都低落了很多。

它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受了那场无妄之灾之后，虽然又重新活了，但是也没有机会去接触人类。

对于它来说，人类这个形象在它的脑海里边挺陌生的，它只是在秘境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几眼。

路汐通过契约的关系，立马就察觉到了虚空鲸情绪的低落，她摸了摸虚空鲸的头，又重新拆开了一颗糖塞到了它的嘴里。

“乖，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吃颗甜甜的糖，让心情好一点。”

“嗯。”虚空鲸张大嘴巴就吃了进去，原来这是甜的，吃了的确是心情好了。

既然小鲸鱼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这就要问问系统同志了。

于是，路汐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向了正坐在一旁悠闲地吃着糖的系统身上，轻轻呼唤了一声：“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