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殷诗晴来看过我两次,都是送血样的时候,顺便过来的,每次都是黄昏,还要连夜赶回孟克部落。
虽说孟克部落距离驻军医院,相对比214哨站和格东哨所要近一点,但也得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每次殷诗晴回到孟克部落都是半夜了。
虽说我和殷诗晴已经都袒露心声,向着恋人的方向发展,但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进展,真的只是“试试”,恋人关系名不副实,随时都有可能告破……
但也不能太悲观,至少我们都在努力冲破心中的那层禁忌。
我时不时壮着胆子耍流氓,她也借着我的耍流氓,尝试将这份关系转变。
出院的时候,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右臂骨裂的程度没殷诗晴说的那么严重,尽管还有些酸痛,也不能太用力,但至少活动自如。
各个城镇,都会采取就近原则,向各大医院送血样,化验后,医院会通知哪份血样是疟疾,都是有编号的,不会搞错。
我是坐送血样的车回的214哨站。
倒是想回格东,但格东哨所的血样,不是送往驻军医院的,而是武警的队属医院。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先回214哨站。
在旅部待着,也总比在医院里发霉强,毕竟我和旅部各部门都混熟了,看看尖刀连训练也行啊。
不过,偌大的宿舍,就我一个人,还是挺怪的。
没办法,回到214哨站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总不能要求派辆车送我去格东吧?
第二天早操,我尝试着跑了一会儿,但后背的伤有点疼,只能停下。
上午尖刀连实战射击,我又去凑热闹,但没打几枪,胳膊就疼了,怕伤口出问题,也停下了。
廖志辉似乎从楼上看到我在操场上训练了,便让文书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因为伤口没好利索,敬礼有些不自然。
廖志辉哼笑道:“你小子,还真是闲不住啊!这一上午,你一直在训练场吧?”
我嘿嘿一笑:“手痒痒,忍不住啊……”
“那也得忍着!这是命令!”
“是!”
我又笑问道:“首-长,您找我就这事?”
“主要是这事,你要是闲不住,就去尖刀1排去当教员,主讲侦察和反侦察,总之,别跑操场上去。”
“知道了,那次要的呢?”
“想和你聊聊。”
“额,聊什么?”
廖志辉示意我坐下,靠着椅子,笑道:“陈锋,你和殷诗晴什么关系?”
我目不斜视,说道:“她是我们东北虎的卫生队长,我的新兵连辅导员,特战队的心理教官、医疗教官。”
“别跟我扯淡!”
“嘿嘿,我都叫她晴姐。”
“还扯淡是不是?”
露馅了?不能吧?
面对廖志辉的质问,我有点怂了,说道:“那个……目前是这种关系。”
廖志辉依旧板着脸:“臭小子,嘴挺严嘛。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俩关系不正常。你现在归我管,我现在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
“首-长你别吓我啊,我脚歪不怕鞋正,不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的关系很正常。”
“不承认是吧?那我可给老古打电话了。”
“别别别,嘿嘿……”
廖志辉嗤笑道:“有种你继续装啊!”
“不装了,不装了,但真没到那种关系,千万别跟老古说……”
廖志辉看着我,低声问道:“还处于地下阶段?”
“是啊,所以不能曝光,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