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瞟向侯爷。
刘晏殊连回都懒得回个眼神过去:“若是阮知府杀人,本侯也会秉公办案。”
阮知府再度气的喉咙发涩,失语了。
“怎么能是阮大人呢,小道可没说二夫人已经自证清白了。”
周玄清摸摸鼻子,无声谢着刘晏殊的一搭一唱。
“我手指干干净净,不就证明我没碰过丹砂?能来这间屋子的多半是下人,我昨夜和老爷回房之后,可没再出来过,如何杀人?”
小妾寻出了周玄清的漏洞,两三句便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反将问题抛给了她。
果然能当小妾的不是寻常女子啊!周玄清半笑不笑的暗叹一声,终于肃了肃表情。
手指朝下道:“二夫人,你绣鞋上沾着什么?”
小妾半信半疑低下头,煞白了脸——荷花绸面的绣鞋,鞋尖沾了一抹痕迹,很淡的朱色。
她心一乱,脑中回想着昨夜回房已经换过衣裳,这鞋也是分明换过的啊!也不知是不是羞愤而躁红的脸,绷紧了颊面,尖着嗓子回道:“这怎么可能!定是我方才抹粉的时候掉在鞋面上的胭脂…总之,绝不会是什么丹砂!”
周玄清突然压低嗓子,眼神微闪,神叨叨的说道:“各位是不是忘记了,小道可是能做法的。不然我来请鬼神通融一下,叫小兰的魂魄亲自从地府上来,说一下自己因何而死?”
小妾慌神,迫不及指着周玄清叫道:“什么做法鬼神,我统统不信!定是你要污蔑我!老爷,你可得替妾身做主啊!”
见她神态不对已知蹊跷,可毕竟是枕边人,阮知府面露难色,望向刘晏殊道:“侯爷,此事、此事若不然还是算了吧。”
“阮知府当本侯是什么人?算?一条人命算了?朝廷律法算了?哼,本侯看你这官服是想脱了。”刘晏殊一字字如针,戳的阮知府浑身一颤,额角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