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了做什么?”
“我只是想弥补你。”
温迎抄起桌子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我说了我不需要!”
哐——
水杯被摔成四分五裂,碎片从他脸上划过,带出血痕。
伤口渗出血迹。
气氛骤然凝固。
“……”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见。
季庭鹤保持原来的姿势纹丝不动,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他用手往脸上一抹。
指腹上血迹鲜红刺眼。
他扯了扯嘴角,再次抬头,眼里只剩下极深的偏执:“没关系,日子还长,迟早有一天,你会需要的。”
“……”
温迎愣住,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冷得她全身发抖。
她满脸惊恐无措地看他,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季庭鹤起身,把她抱进怀里,指腹擦拭她的眼泪。
温迎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擦。
他神色异常平静,可动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温迎,我只有你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别再想着离开,听明白了吗?”
“……”
温迎一言不发,任由他把她抱上二楼卧室,放到床上,也丝毫没有抵抗。
她眼里一片死寂,像是被人攥紧在手心的风筝,明明自由近在咫尺,可她却连‘想’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紧紧地咬着手臂,眼泪沿着手臂滴落在床褥上,晕出一朵朵黑色的水花。
那一刻,她彻底心死。
—
从那以后,温迎精神又恢复到了以前,甚至越来越严重。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眨眼间又瞬间消瘦了下去。
朝锐很是担心她的状况,提醒她要吃饭,不然身体迟早会垮下去。
温迎也很努力地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努力的活下去,可生理上却一直抗拒这一切。
抗拒进食、抗拒开心、抗拒一切她感兴趣的东西。
连温迎自己都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食欲不振、睡眠质量差,再加上男人日夜索取,让她身心每天都像是被巨石压着,一直透不过去。
她开始喜欢站在高处眺望地下,喜欢一个人在夜里用哭泣发泄自身的压力。
更喜欢触摸锋利东西带给她的冰冷触感。
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她开始不正常了。
不管是精神,还是生理。
这个感觉很熟悉。
它像是又回来找她了。
温迎一直在失控和清醒中反复挣扎,试图让自己时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