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算是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及救人这一个观念来得更加急切,如果说十全喇嘛在见到他们两个人以后,真的能够拿出救治他们两个人的方案的话,那么这肯定是比解开一切疑问都更加重要的。
于是我急不可待地带着十全喇嘛离开了家,在离家之前问清远问过我要去什么地方,我说去医院,他似乎还想要跟十全喇嘛谈些什么,但是被十全喇嘛婉言拒绝了,当然我为了能够争取一些时间,自然少不了跟问清远胡搅蛮缠,最后问清远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给我们派了一辆车,就由着我去了。
车上除了司机以外,就只有我和十全喇嘛两个人,起初问清远是想要让两名保镖随行的,但是我宁死不从。
问清远嘴上说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但是我就是不干,因为在这一路上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和十全喇嘛交流、询问,如果带几个保镖在身边的话,恐怕会多有不便。
十全喇嘛似乎也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便急忙跟问清远打包票说他会保护我的安全。
问清远这个人虽然说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但是这不代表他对十全喇嘛这种德高望重的僧人会不屑一顾,在他心里恐怕也清楚,像十全喇嘛这样的僧人,肯定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既然人家都已经保证了,加之我对十全喇嘛的信任,问清远再一次由着我的性子来了。
但是当我们坐到车上,在前往医院的这一路上,我却并没有和十全喇嘛有过过多的交谈,更具体一点来说,我们交流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非要交谈到一些关键问题上的时候,我都会用一些比较隐晦的说法,尽量用常人听不懂的方式来跟十全喇嘛说,但是十全喇嘛真的很厉害,我们之间仿佛彼此心有灵犀一般,我用隐晦的方式问他,他用隐晦的方式回答,我们彼此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沟通障碍。
话不多说,到达医院之后,我和十全喇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殷琼和郝仁所居住的ICU监护区,但是当我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自己却有些傻眼。
因为除了殷阿姨之外,此时病房外面的走廊里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正在和殷阿姨交谈着什么。
通过这个男人眉宇之间的长相我能够看得出来,那是郝仁的父亲,这父子俩仿佛就是一个模子一面刻出来的一样,相似度至少能够达到百分之八十。
之前交代过,我最近这段时间来医院都是一直在刻意回避郝仁的家人,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因为急着带十全喇嘛来医院,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殷阿姨和郝仁的父亲都已经看到我了,现在再想要退回去已然是来不及了。
殷阿姨招呼我到她的身边去,我索性就咬咬牙,心里想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到殷阿姨身边的时候,殷阿姨为我引荐,这个中年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郝仁的父亲。
但是郝仁的父亲知道我是和殷琼、郝仁一起去游玩的成员,并且也是唯一一个毫发无伤回来的人以后,他的情绪并没有像我想像当中的那样激动,我一直以为他会像君家人那样,情绪激动地质问我,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