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坐在盛司令的书房里,她略显拘谨。
“刚才你伯母跟你说什么了?”盛司令问她。
你自己老婆说了什么,要来问我,真有意思。
“伯母说,陈小姐和我的事,关她一个月禁闭就算了,把伯母的哥哥从盛世集团撤职,实在是不应该。”宋清殊三言两语把刚才半个小时的谈话总结了个中心思想出来。
盛司令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软柿子似的,口齿这么利落。
“那你怎么想?”
宋清殊道:“我嫁给盛总也不是图盛家的钱,盛世集团的组织架构问题我不想过问,决策问题更不该过问,但伯母让我说情,我会把话带到,盛总怎么决定,我一句干涉的话都不会说。”
既然盛夫人说了什么,盛司令都要通过她了解,宋清殊觉得在这件事上两人未必意见统一。
她跟盛司令便没有那么含糊其辞,老好人,而是选择了摆明自己的立场。
盛司令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他身上有军人特有的冷冽,坚毅气质,不怒自威。
但宋清殊倒也不怕,在盛司令面前,她觉得自己是人民群众,他们这种人不会伤害群众。
盛家三代人,她只怕盛熙川。
宋清殊迎接着盛司令审视的目光,坦坦荡荡。
盛司令没有再说什么,他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口。
翁媳二人静坐了五分钟。
“回去吧。”他终于松了口。
“再见伯父。”
宋清殊退出来,替他关上了书房的门。
离开老宅的门,宋清殊想了想,盛司令这个态度,应该就是默许了。
谁都不愿意强权落在外姓手里,盛司令再爱这个后娶的老婆,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的车子从老宅驶离,下个路口便遇到了盛熙川的车。
他的司机从自己车上下来,对宋清殊客客气气:“太太,我把您车子送到府上。”
于是,宋清殊把车钥匙给他,自己上了盛熙川的车。
宋清殊坐上车,先看了一眼盛熙川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