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柏苗的时候小眼睛里全是柔情。

陈国山竟捡好听的说，实际上大媳妇偷人才被赶走的。

当初柏苗挺着个大肚子，不肯跟警察走，坚持要留下，陈国山高兴疯了，从此以后满心满眼都是柏苗，大媳妇屋里根本就不去，结果就是女人忍受不了寂寞，带着赌气的心思偷了汉子。

然而陈国山本身做的就不好，事情压着没声张，保留了大媳妇的名声，和平离婚，还给了她一点补偿。

之后，柏苗生了，出月子以后，陈国山带着孩子陪柏苗回了一趟家里，取回来身份证和户口本，俩人结婚登记，给孩子上了户口。

现在陈家日子过的风生水起，陈婶子对柏苗这个儿媳妇，也好的不得了。最初的那点不满，早就随着柏苗下警车那一瞬消散。

“没准儿能生个老二。”陈国山说。

王小小看过去。

“你那个医生朋友，妇科专家，一直给柏苗治疗，他说有希望。”

“嗯，秃头在这方面挺钻的。”王小小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没看到贝尔，失望了？”陈国山笑着问。

“嗯，可想了。”

陈国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哈哈笑了：“爹妈离婚，苦了我一直给你们带孩子。”

王小小没跟他闹，滑下去，躺在枕头上：“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怀孕了。”

陈国山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连忙问：“孩子呢？”

“没了，我离开没多久就掉了，之后我心灰意冷，是杨子拓暖了我。”

陈国山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耗子知道吗？”

王小小摇摇头：“他已经成家，我也成了家，还追究过去的事做什么？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孩子回不来了，万一他犯浑，以杨家的势力，他没有好果子吃，我也好不到哪去。”

陈国山点头赞同，如果耗子一再挽回王小小，惹怒杨萌萌和杨子拓，肯定会死无全尸，王小小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也只能跟你说说，一直憋在心里，憋的我难受。”王小小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去。

陈国山叹口气，拍她的肩膀：“放心，你的话，到我这，落不到耗子耳朵里。”

“嗯。”

王小小能说点知心话的，除了秃头和陈国山，再也没别的人了。然而秃头那个怂货，说多了他就跟着上火，急的嘴角起泡。

本来王小小想着第二天就走，可是陈国山拉着她不允许，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多待些日子也无妨。

薛子穆已经回了县里，把人交给陈国山，他放心。

院子里有两棵黑枣树，一棵是吴浩云和王小小种的，一棵是大建和杨萌萌种的。

枣树已经结过果实，只可惜，她错过了，从种的那一刻起，她就整天盼着吃黑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