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吴浩云举着一份文件问。
有人摇头,有人看向闻文。
“经理,我打的。”闻文小声说。
吴浩云往那一站,给人的压力太大。
办公区没有一个人敢大口喘气。
“小数点,点错一位。”他不怒自威,“从头检查,重新打,蠢笨。”
吴浩云的目光扫向闻文的师傅,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师傅对闻文越来越不满,把她当做甩不掉的牛皮糖。
这天,同事们组织春游。
去农家院采摘草莓,晚上住在那边。
公司出了两辆大巴车。
没有领导参加,纯属员工们自行张罗组织的,最后有几个人跟公司申请,批下来两台车。
闻文还是想跟同事们搞好关系,她也在其中。
“嘿,我帮你拿包啊?”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走了过来。
“好啊,谢谢啊。”
闻文跟这个男人不太熟悉,不过她喜欢被人帮助。
人很多,大家三三两两的聊着。
“我叫胡柏,你是新来的?”男人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闻文,刚来这里实习。”
“那有事你说话,别客气。”胡柏很热情。
闻文特别高兴,因为这是第一个待他好的同事,不然,没人说话实在尴尬。
胡柏很照顾闻文,去哪里都喊着她,两天下来大家很熟悉。
闻文对自己的男人缘很有自信。
有胡柏带着,她和男同事之间相处的很愉快。
下午返程。
吃完早餐大家自行活动。
“一会儿你们出去玩的话,叫我一声呗?”闻文决定抓着胡柏不放。
“行啊,等一下去爬山,都是男的。”胡柏乐呵呵地说。
闻文:“”
“不能再叫几个女人吗?”她问。
“女的体力不行,爬不动,拖后腿,带你一个都够费劲的了。”
闻文:“”
还真是为了爬山而爬山。
闻文道:“你是直男癌晚期吧?”
胡柏:“啊?”
直男癌,新流行的网络用语,胡柏还不知道。
他们的聊天不是很顺利的就结束了。
不过,胡柏和男生去爬山的时候来叫闻文。
闻文没想到他还会来,于是跟着去了。
胡柏没坐公司的车,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山离得不是很远,但是靠两只脚走过去能磨出血泡。
他们都坐上胡柏的汽车,闻文是唯一的女生,坐在副驾驶上。
“你这鞋跟有3.8厘米吧?去爬山还是去臭美啊?”胡柏没事跟闻文闲聊。
后排还坐着三个男生,被人说成臭美,闻文脸颊发烫。
三个男人憋着笑。